提笔拓因果

【魔道】点金成铁 第一卷 02

       群像文。忘羡only。


  If金光善重生到聂明玦死亡时,天下将会如何?


  时间线:乱葬岗围剿后第二年。


  没存稿没大纲,缘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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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一卷 起高楼 02.



  碧草扶着秦夫人,远远见一队车马行来,喜道:“夫人,夫人,你看!小姐到了!是小姐到了!”


  秦夫人满面病容,形销骨立,几乎是完全靠着左右侍女的搀扶才勉强站立着。她岁数其实并不大,但这两年时常落泪,眼睛花了,所以看不清远处的人马,但她仍是努力朝那个方向张望着,只想更早一点看到自己的女儿。


  她已病了近两年,至一年前阿松出生后,更是几乎下不了床了,任秦苍业或秦愫夫妇寻来再好的医师为她诊治,都全无作用,只渐渐衰弱下去。


  一个多月前,秦夫人眼看着快不行了,秦氏上下连主母丧仪都开始准备起来时,兰陵那边突然传来噩耗,金光瑶死了。


  秦夫人听说后,当即嚎啕大哭、间中夹杂着些癫狂大笑,在场的碧草等人都被吓坏了,还以为秦夫人伤心之下得了失心疯。


  可说来也怪,这之后,秦夫人不但没疯,身体竟还渐渐好转了起来,先前已吃不下东西的人,如今居然能进粥汤了。


  众人都十分感佩秦夫人的爱女之心,觉得她应是生怕自己和金光瑶相继去世,秦愫会承受不住,便勉强自己坚强、死撑着一股劲儿活了下来。



  昨日秣陵苏氏的一名门生递来拜帖,本想求见秦苍业,谁知不巧,他刚好被金光善支使去云梦办事了。帖子便被转递给了秦夫人,苏氏弟子知道秦夫人病着,没有求见,只让下人转告了秦愫回来的消息。


  这一个月的调养下来,秦夫人已勉强可以起床,于是今日午时刚过,她便带人到秦氏山门处等着,搀着她的侍女都替换了两三轮,终于听闻秦愫到了。


  车队在山门前停下,秦愫掀开马车的门帘,便见秦夫人跌跌撞撞要往她这边来,吓了一跳,赶紧下车迎上去,甫一靠近,便被秦夫人牢牢抱入怀里,秦愫也回抱住秦夫人,泪水滚滚而下,只听秦夫人哭道:“我可怜的儿,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……”


  秦愫脸埋在秦夫人颈侧,心中生出无限酸楚,直想像儿时一般,在母亲怀里放声痛哭,宣泄自己的悲伤凄怆,让母亲来哄哄自己。


  可是……她微微侧头便能看到秦夫人斑白的鬓角,双手环抱着的身躯也瘦骨如柴,母亲已经苍老而病弱,自己也不是那个稚拙天真的大小姐了,今后……就换她来哄母亲。


  秦愫就着姿势轻拍秦夫人的背,给她顺气。腰臂也暗暗使力,抬扶着秦夫人,让她可以站得更轻松些。秦愫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了激动,道:“母亲,我想你了,想父亲了,我还想吃糖酥火烧了。”


  秦夫人听了终于放开秦愫,边哭边笑道:“有有,都给你备着了,一会儿就能吃。”


  秦愫让碧草搀好了秦夫人,回身接过阿松,对秦夫人笑道:“母亲,快来看看你的乖孙儿。”便把阿松凑近了秦夫人。


  阿松刚刚睡醒,也不吵闹,被秦愫逗着,便睁了一双大眼睛直直望向秦夫人。


  秦夫人和阿松四目相对,下一瞬,她抬起一只手掩了掩面,似是擦泪,片刻后她慈爱地点头道:“阿松该办周岁了吧?”


  秦愫笑道:“母亲你忘了,两个月前阿松就满周岁了。瑶哥……”她神色一黯,紧接着若无其事道:“瑶哥还请了几个熟识的人,简单办了拈周礼。阿松平日就文静的紧,那天更是傻乎乎的,坐在一堆花花绿丨绿的物件里一动不动,怎么逗都不管用,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,叫醒了很快又睡着了,三番四次下来,我们只得硬塞了个金锭到他怀里,算是勉强过了关。”


  碧草在旁听得有趣,正面露笑意,就感到秦夫人用指尖快速轻点自己的手腕,她还以为秦夫人要暗示吩咐什么,低头一看,却是秦夫人扶在她腕子上的手指在不住颤抖。她吓了一跳,正想询问夫人是否不舒服了,就见秦夫人斜了个暗含凌厉的眼神过来,她会意赶紧闭嘴,装作无事。


  秦夫人笑了笑,道:“母亲稀里糊涂的,不记日子,都没发现阿松已经过了周岁了。”她又抬头看看天色,道:“太阳都落山了,咱们还是莫站在外边,进去吧。”


  秦愫心想自己疏忽了,赶紧将阿松递给身后侍女,转身和碧草一起搀扶秦夫人进了山门,道:“对对,咱们快进去歇着。”她又想起什么,道:“母亲,苏宗主帮忙送女儿回来,一路十分辛苦,天色不早,就让苏宗主和他下属在家里住一晚,明日再走吧?”


  苏涉之前见过礼后看秦愫母女俩很是激动,便默默站在一旁不曾出声打扰,此时听秦愫提及自己,便上前跟秦夫人客套寒暄了两句,才笑道:“多谢秦夫人收留,不过方才在下接了个讯,一位朋友在这附近办事,他让我在乐陵逗留段时间等他,他有要事找我。因此在下厚颜,不知可否多叨扰秦宗主和秦夫人几日?”


  秦愫听前面还以为苏涉要推辞,结果却是打算多留几日,她心下稍感古怪,看了眼苏涉,苏涉神态如常,她没发觉什么不对。


  秦夫人也有点意外,毕竟苏涉看上去不像是个自来熟的人,但她并无意见,淡淡道:“苏宗主真是客气了,什么叨扰不叨扰的,就当这里是自己家,想住多久住多久。”


  苏涉谢过后,就去安排打发金夫人十分敷衍的派来护送的金氏门生了。


  待秦夫人带着秦愫走出一段路,苏涉才转头盯着她们的背影,想到刚刚某个瞬间隐约感受到的、针对阿松的恶意,他轻轻皱起眉来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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